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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远处
作者:
CaiCai2!
发布时间:
2013/3/28 15:06:23
<div style="display:none">fiogf49gjkf0d</div> 好多好多年之前看过的一本电影叫《西雅图夜未眠》,电影的开场白,父亲对儿子说:“毫无道理,但若追问下去,我们会疯掉。”也就是在看完这段之后,明白这个世间很多事情其实都是没有道理的,也许就算告诉了我们道理,当时当日也未必能懂。静默的时光会叫人成长,更能教会我们无数的道理。片子讲的是一个温情却绝不可能发生在现实里的故事,从头到尾洋溢着的父子亲情盖过了帝国大厦楼顶相遇的美好,也让我记住了西雅图这个城市,虽然那是一个一年下九个月雨的地方,却丝毫没影响年少时的我对西雅图这个城市别样的好感。电影里梅格·瑞安长发飘飘,幸亏后来她剪去了这一头长发,否则我觉得她一定成不了日后的美国甜心。在那个上世纪末,我幼稚地觉得年轻人都应该生活在这种朝气蓬勃的不夜城。好多年之后,才真正明白,所谓的不夜城不一定非得置身霓虹闪烁彻夜不熄的城市,真正的不夜城应该在我们的心底。坚强、倔犟而又独立,永远朝气蓬勃、自信满满地走在路上,有一种想走就走永不磨灭的激情,有一种行云流水边走边爱的洒脱。
好多好多年之前听过彭佳慧的一首歌叫《走在红毯的那一天》,只是无心听过,并且把歌名错听成《走在红磡的那一天》,于是一直以为就是一个还没红透的歌手唱给自己打气的励志歌曲,幻想凭自己的努力,能有一天走上红磡开演唱会。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发现自己弄错了,然后在百度贴吧,看彭佳慧穿婚纱在演唱会上唱这首歌给相恋十二年的陈国华听,唱到泣不成声,后来两人分手后各自有了归宿。后来我听到《分岔路》,男的唱到:我们都站在那让彼此解放的分岔路,我会学着一个人的独舞……听得我满是不屑和鄙夷,不知道为什么。
十年前的二零零三年,也是早春这段时间,SARS肆虐,学校在诚惶诚恐中紧紧关掉了校门,没通行证谁都出不去。我就觉得挺可笑的,我一直是一个信命的人,我怕痛但是不怕死,相信一人一命早早就安排好的,谁能逃的掉?我坐在教二的自习教室里,看书看烦了就出来走走透个气,看着围墙外空荡荡的马路。我努力在看的书是《数字电路》,学位课之一,感觉再不用功看点书这门课可能就要挂了,真心不喜欢那老师啊,板书写得跟抽象派油画似的,想到哪里画到哪里。封校三天后,听说北校区有个半米不到的狗洞被几个人发现之后成功越狱了,学校一方面把这几个人进行了残酷的隔离,另一方面第一时间拿水泥把洞给糊上了。
我不是个爱看书的人,也没有买书的习惯,但是一旦成为了我的书,必定会被我爱护的很好。去年我整理书架的时候,发现了张佳嘉的《情人书》,簇新地放在那里,甚至连塑封都没撕掉。这是我买的第二本《情人书》,第一本买来的时候正碰上单位组织三八节活动,于是在无聊的旅途中,我这本书被大家争相传阅着,等最后回到我手上的时候,整本书的腰身都胖了三分之一,于是我就很嫌弃它,然后决定再去买一本。当然,我对《数字电路》也是一样的爱护,我划重点从来不是信手在上面涂抹,我一定是拿根尺子在一排黑体字下划一道平整的直线,每本书都是如此,每一年都是如此,偏执狂抑或强迫症?
后来还是那一年,还是在教二,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我正低头看着书,一个男生跑进教室,对着底下坐着的来自各级各系各班的我们,低沉地扔下了一句话:“张国荣死了,跳楼死了!”原本就很安静的自习教室,突然窒息了好几十秒,底下的人一下子都反映不过来,我坐在最后一排,想想也许是真的,没人有必要对着一群陌生人开愚人节的玩笑,没笑点,不是吗?几十秒钟之后,整个教室逐渐像水慢慢烧开了般开始沸沸扬扬,有人拿起书背着包马上走了。我回到寝室打开电脑,各大门户网站铺天盖地的报道,背景音乐放的最多是《风继续吹》。那天熄灯后我躺在床上,戴着耳塞听《全世界只想你来爱我》,听哥哥唱到:我情愿裸着我一双手,让它在长夜里渐渐冷透,反正它在许多时候,都一无所有……一个声线条件不能算好的歌手,却唱到如此真实,而我最喜欢的,恰恰就是这一首。
小时候,一个人感到害怕的时候,我就会开着台灯睡觉,大夏天也要拿着毛巾毯子把整个人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这种害怕只是单纯意义上的胆小,慢慢长大就好。从我十九岁一个人来到了异乡,似乎一盏灯给予我的光亮,再也不能驱走我丝毫的害怕,因为这种害怕跟胆小已经毫无关系,它是内心深处的一种寒意,一种挣扎,一种迷惘,似乎更是一种妥协和绝望。最近常常失眠,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一躺到床上大脑就轰隆隆地开始跑火车,一跑火车我就感觉大脑剧烈的疼痛。我的笔记本于是再也没关机过,一直处于休眠模式,当我实在感觉头疼厉害的时候,我就从床上爬到电脑前面,很莫名地半夜里亮晶晶地挂着QQ,看着屏幕右下角一千年都不会动的腾讯企鹅发呆,发呆,发呆,然后想起了海子的《山楂树》:今夜我不会遇见你 / 今夜我遇见了世上的一切 / 但不会遇见你……然后就打开记事本噼里啪啦似乎要写下点什么,情绪的波动会促使我敲出上千的字,也没想和谁分享,只是一味写下来,一直到没有感知也没有波澜,而这一行行的字就这么变成了一盆凉水让我逐渐变得清醒。
当然我也不是绝对通宵达旦地不眠,一旦从梦中惊醒过来就表示我那天终于睡过去了。最近被惊醒过两次,一次是梦见钟女士靠在床头抱着小小的热水袋,一直跟我说她很冷,她盖着那床藕紫色竖纹的床单,那个画面于是就定格在那里,我忽地就醒过来。我一直对这床藕紫色的床单没什么意见,因为我睡在家里,一年加起来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个月,没必要对床单有这样那样的要求,更何况它们是从崭新开始就一直跟了我。后来某天,大姨妈来我们家串门的时候,说我房间的床单花色难看,于是钟女士就把那床单拿去给自己盖了。时间的狂流无人能挽回,他们老了,我也是,只是不管怎么流,父母总是拼命要把好的留给子女,把不好的归为己有,亘古不变。她六十岁了,跟我说她很冷,我细细想来,她睡过最好的被子也许就是那床被大雨淋过一次的蚕丝被。
另外一次梦见了大学的班主任,忽然说我不符合毕业的相关要求,要收回我的学位证书,然后单位里也因为这缺失的证书不要我了,我在不知所措、百口难辨中惊醒过来。记得好多年前有一次,闯猪问我,他说如果你离开了现在的单位,你有能力干一份年收入超过五万的工作吗?我忘了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然后我看似没有任何挫折的生活以及一路被规划好的成长道路以及偏执、敏感的不完整性格,让他把我的能力数字化到五万了吗?我甘心过一眼望到头的生活,但是我不想上一眼望到头的班,它只是生存的一个手段,仅此而已,无谓喜好。
我特别不赞成一个女人处于情绪低谷的时候,就胡吃海喝撑死自己,就流连酒吧、咖啡店或者死宅在家里不自拔,就背上行囊恨不能走在世界的另一端。我特别不赞成这样,没必要这么激烈,身体、精力以及账户上存着的钱,都需要有的放矢经营好,而不是心情一歪就胡乱去挥霍。人走不出的不是那个环境,人其实走不出的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局;人必须放弃的不是别人,人必须首先要学会放弃自己,虽然这很困难。人性是最经不起怀疑和考验的,或者我们根本就不敢考验,唯有时间的沉淀,象潮水将善意冲击成海底的珊瑚,晶莹但不再见天日。
我在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习惯写下点什么,心情自然就会平复了许多。元旦的时候写了三页纸的信,后来觉得看不下去就撕掉了,大年三十的晚上继续写,写了六页纸的信,从年三十写到了大年初一,然后继续写不下去了。元宵节的那天,我拿出了这六页纸烧掉了。我一直以为灰烬应该是个粉末状的东西,然后拿莲蓬头把它们冲进了淋浴房的下水道,结果隔天洗澡的时候,淋浴房里的水瞬间就没过了我的脚背,狼狈不堪。
像我这样天生偏执的人,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折中,这对我来说太难了。家人除外,我把其余的人归为两大类:相干的和不相干的。相干的,是那些我主动想去结识的人,把他们带进我人生的狂流里;不相干的,自然是别人想来结识我的,海归海河归河,所以这是两个完全不会有交集的组合。对于那些不相干的人,或好或坏,我根本就不会去在意,只祈求无辜的人们别对我太好,那会让我有无以回报的负担。
春生善意,秋可成林,我也不知道我那份纯纯看世界的心境最后到底去了哪里?也许是被时间的狂流给带走了,也许是被自己失去理智高八度的声音给盖住了,也许是被我盯着电脑不停发呆时给消磨光了,也许是被道具一样的角色给践踏了,也许是被通话记录里最后一个未接来电给顶出去了,也许是被那些从未实现过的空头支票给报销掉了,也许是被失眠时的辗转反侧给压住了,也许是回忆开始跑火车时疾速带走了,也许是那天一不小心烧到三十九度三给烧成了灰烬,也许停留在那场漫天的大雪里还来不及消融成一场春雨。反正我真的不知道它们去哪里了?
“曾在远处,白雪封天,孤身旅客,缩起肩……”这是张国荣的一首歌,歌名《全赖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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