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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月光
作者:
CaiCai2!
发布时间:
2013/7/31 23:06:17
<div style="display:none">fiogf49gjkf0d</div> 是不是要走了,没有自问,只是环顾房间,每一样物品似乎都在预示一段时光的结束。等下一次夜深人静再次写下点什么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在一个新的地方了,在还不太习惯的陌生房间里。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人,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在心里只要有一个大致的安排就好,不必太精确,因为我一直坚信,精确的时间都是老天在冥冥中会替你安排好的,该来的就会来,该走的不必挽留,那都是宿命。
初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二零零七年,谁想的到,这一住就是六年啊!你说青春是那么呼啸而过的一列火车,六年是一个什么概念啊!二零零八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那天晚上,陈也和于鲜都还在这里待过,大家一起坐在地板上看电视直播看到半夜。不曾想的是,再过了半年,陈也突然毫无预兆地离开了杭州,手机不通QQ不在线家门紧闭单位离职,就这样莫名地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这个问题,我和于鲜好几年前就不想再追究任何原因了,我只是觉得,谁都可以离开我,也不必非要给出一个原因或者解释,只是,只是别让我觉得这像一出闹剧或者像一个讽刺的笑话。
都说二零一二年是世界末日,这一年的生活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一路起伏跌宕,四月份解决了房子问题,一口气还没喘过来,九月份又开始装修。房子寻寻觅觅了两年时间,因为种种纠结的原因,一再错失。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在中河边掉眼泪的情形,印象中那天还下着很大的雨,第一次意识到在异地他乡落叶生根的种种艰难,第一次意识到比钱更叫人无能为力的无助感,第一次意识到人在拿主意时的果敢,是孤注一掷还是一往无前?在江城路的凤山花苑之后,又是整整半年时间才慢慢开始恢复过来。然后是二零一一年,因为海尔的一句“你看多好,可以躺在阁楼上仰望星空哦”,让我陡然对凯旋苑的跃层徒增无尽好感,一家人都开始欢天喜地地套现了,可最终还是错过了。那次给钟女士打电话,一个“喂”字还没说出口,就忍不住呜咽了。现在想想,这种心智上的不成熟对父母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好在有这些心力交瘁的过往,让我逐渐开始接受并且明白,人生中喜欢的东西固然会很多很多,但并不一定都有能力去把握,现实的世界不是你付出多少就会收获多少,更多时候它会让你血本无归甚至欲哭无泪,只能在有机会时拼命争取,没机会了要懂得适时抽身。
我把生活里的每一次教训都当作圣旨,生活却时不时用冷漠积蓄起所有的力量围剿我。每一次濒临谷底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还能活过来,我都不清楚我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咬着牙的坚持。等在大雪纷飞的路口,寒风将我咖啡色的大围巾顷刻间吹成白色,我没觉察到一丝的寒冷,因为我的心是热的。等在骄阳眷顾了一整天的马路边,连拂面的夜风都是热的,我汗流浃背却与炽热无关,因为我觉得我的心终于也慢慢地凉透了。所有写过的信,仿佛一下子从文件夹里飞了出来,连篇的宋体字跳跃成一首诗,再见是最后一行。如果我们的相识也发生在二零零七,那故事的版本会不会有另外一种?书签就是扉页,每一次的相遇都是难得的章节,然后我把书合上,离别是最后一个句号。
写到这里的时候,想起了宫崎骏的《千与千寻》,里面的台词说:以后还有很漫长很漫长的路途,都要一个人走完,都要靠自己,凭借自己的能力去走完,而不是依靠谁。二零一二年的年底,我冷的都不愿意站到户外去,傻乎乎地站在房子的下风口,看橱柜安装人员在摆弄石英石台面,不停切割。洒下的粉尘漫天弥漫,工人们在操作时都带着一种类似于防毒面具一样的口罩,而我就这么傻乎乎地陪着他们,什么措施都没有。粉尘吸进鼻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感觉,那种嗅觉有点类似于化学实验室里浓硝酸的味道。等到了第二天,我才后知后觉我的肺是不是坏了?铺木地板的那天更加夸张,窗外竟然开始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我陪着两个工人,从早晨六点半折腾到晚上六点半,整个人被木屑层层包裹起来,脏的恨不能剥下一层皮来。这两个夜晚在那年的年底尤其的印象深刻,我在清冷的路灯下茫然地站了很久,马路上所有的人都行色匆匆,我停下脚步放
任雪花将我慢慢变白。我不知道我应该怀着一种苦尽甘来的喜悦,还是怀着一种凄凉之下的难过。夜色下给家里照例打了个电话,出奇地平静:嗯,杭州下雪了,一切都还好……我不是找不到人帮忙,只是有些人情我丁点都不愿欠下,无力偿还,无力回报,那会令我陡增压力,能用钱解决掉的问题丝毫都构不成人生的大问题。
周一晚上我做梦,梦见我潜回大学的图书馆去盗源代码,刘清掩护我逃跑,一队的保安在后面追着我跑,逃跑的途中还有田兄,他怎么帮到我,这些情节我已经忘掉了。那一天我应该睡得很好,因为逃跑的过程无比惊险,我在梦里头逃得很累。周二罗芊芊和姐夫带我去友好饭店顶楼的旋转餐厅吃自助餐,坐在高处远眺西湖,第一次发现杭州竟然这么美。只是我只要没按常理好好吃东西就必定犯胃疼,可能是一口冷一口热一口甜一口咸混着吃的关系,晚上一躺下就开始胃疼,疼得我不停翻来覆去就跟在油锅上烙大饼似的,折腾到两点钟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早晨坐在食堂里,非常难得就喝了点粥,用手往胃部轻轻按压一下,似乎昨天晚上的疼痛还滞留在原处。回办公室正常上工干活,忍啊忍,忍到九点钟,还是忍不住去泡了杯咖啡喝,按理说胃不好的时候是不应该喝咖啡的。可按理说的事情多了去,也不见得都是意料中的结果,按理说今天让我们流泪的人,明天我们应该要让他流血才是。六楼的姑娘就很纳闷:“我说你胃疼到大半夜的,你就让它这么疼着,你就没去翻点什么胃药出来?”我摇摇头,还真心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已经习惯这样了。我觉得任何一种肉体上的疼痛都比不过自尊被剥落的那种疼痛,像一把刀子毫无防备地就插进了胸口,全世界就剩下这把醒目的刀和随之而来火辣辣的疼,至于其他,真心也就是浮云了。
钟女士在整理我书房的时候,从地柜里摸出一个装满卡片和信件的塑料袋子,差不多有半米高的样子,她一直嘟囔着就是一堆废纸,放在那浪费空间。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就把那个袋子一直留在台州,我不是没机会拎回来,我只是怕我拎回来整理的时候,会哭。曾经钟女士就靠着这些窥视了我的一举一动,如今在她看来,却已是废纸一堆,我不但不舍丢掉,甚至没勇气去一一回顾。
有一张卡片是两个小姑娘并排坐在一起的背影,走的是当时很流行的漫画风格,我忘了是初二还是初三的上学期,在咪咪决定转学后留给我的礼物,那么难舍难分的一对好朋友,临别时一而再地红了眼眶。咪咪转学的事情除了我,她谁都没告诉,只是把书本和学习用品慢慢地开始往家里搬。最后要走的那天,似乎学校在开运动会,她抓过林海炜的数学课本,在上面写下了三个成语: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至死不渝。那时我们都太小,但是决心却无比决绝;而彼时我们都老了,却无处安放任何决心。像我们这样的年纪,是不是都太怕输,太怕失败,脚踏实地到不容许有一丁点的过错和闪失。只是那个中学校园里不羁的少年,谁曾想,十几年后变成了一个敦实的中年大叔,有着滑稽的啤酒肚,年少时一丝一毫的影子都早已捕捉不到。
我跟咪咪的关系也羁绊着维系到大学毕业便再也无力维系,可能是地理位置上的距离造成的,也可能是文科生和工科生截然不同的思维模式和生活方式,反正我们就这样近乎散了,没有可不可惜,也不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我觉得那就是命。二零零四年的年底,我签好了就业意向书,基本上确定要留杭州工作了,可是我谁都没告诉,包括一个寝室的姐妹们都全然不知。咪咪在QQ上问我:“想好是留杭州还是回去,想好了吗?”我就在表情里找了个摇头的图像发过去,以此表示我的不确定。我不是故意隐瞒更不是欺骗,因为工科的生活造成我有时候过于严谨的思维模式,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一般便不肯开口说。等到了二零零五年的阳春三月,我还是一副前程未卜的样子,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归宿风风火火,而我却忽然淡然了,沉默了,我不知道大城市里随之而来的生活会怎样,我不愿想也不敢想。
好像突然扯远了,然后在这个高温一再刷破历史记录的酷夏我开始了蚂蚁搬家,我不是叫不到搬家公司,也不是心疼那几百块钱的费用,真心不是。我讨厌的是搬家工人的粗暴和野蛮,讨厌他们一搬起来就跟一个人落难了要被驱逐的那种感觉。仿佛一个人流浪了太久,特别期望一种安定和安稳别被轻易打破,也许是我有点固执了。有一个黄昏,我等到太阳七点钟完全下山的时候开始搬东西,搬得我整个人就跟水里捞出来一样,然后等我在空调房里四平八稳躺着的时候,忽然觉得双手生疼,把手摊到眼前仔细一看,人家说老茧,我那是生生被磨出了水泡。记得第一天到新家的时候,空调温度打到了19度,可还是不见冒冷气,我热得都感觉要中暑了,心想什么情况,难道空调还没开用就坏了?后来回去百度了一下才知道,大金中央空调所有室内机的线控器,有一个主遥控,只有主的模式调成了制冷,其余的室内机才会跟着变掉。这就是一个不愿看说明书的孩子,
自讨苦吃的悲剧。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有朋友拉我出去吃饭、唱歌、逛街啥的,我推辞的理由就是:“啊,没空,忙着搬家呢。”王立说他曾经干过一件很疯狂的事情,就是把QQ里的好友全部删光,一个都不留,然后看看到底有哪些人是一两天之内就心急火燎找上门的,这些都可以算是特别真的朋友。他甚至说,可以在QQ上试探着给朋友留言要借钱,不多不少,也就两万块钱的样子,看看有没有人会给你打电话?当时只是听听,琢磨着这孩子的逻辑力。其实人性啊,你懂就好,千万别去试探,也不要每次都去说破,没必要!但这半个月的搬家时光里,我似乎也有了异曲同工的收获,身边哪些人是真正关心你,真正帮助你,真正在乎你,哪些是马后炮哪些是假客气,寥寥几句对话,立马心知肚明。
我很不愿意听到身边有姑娘发嗲,尤其是差不多我这个岁数了,什么我这个不能干那个我不会,我从小是被父母像掌上明珠一样宠大的,我怎么怎么娇贵,怎么怎么柔弱,怎么怎么需要被保护被宠爱,然后啪啦啪啦一通,每次听到都觉得很烦。我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的小孩,我从小也同样是被宠着长大的,我何曾拖过地、刷过马桶、扛过桶装水、下过厨房、跟女汉子一样和各色工人们打过交道?十几年前我念大学时,猴哥考虑机箱太重我扛不动于是就给我买手提电脑,钟女士怕我吃不惯食堂大锅饭的饭菜,总叫我出去自己下馆子点菜吃。我当然不是像野草一样顾自长大的,只是生活有时候对人的逼迫是活生生的,这是命,这是面对,这是成长,这是必经,必须接受,必须轻松到每次说起自己的故事绝对的轻描淡写、清风云淡。
写下这些的时候,想起了上个星期刚刚搬家结束的刘清,想起了她跟我说的:我算是很能忍的人了,我遇到事情就是自己憋死自己,那段时间都哭死了,一天就瘦了五斤,睡不着吃不下,看到什么都想掉眼泪。都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事了。然后我就在想,是不是所有的事都是一样的,等你忍不住掉眼泪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忍了很久很久。
张嘉佳在《摆渡人》里说:世事如书,我偏爱你这一句,愿做个逗号,呆在你的脚边。但你有自己的朗读者,而我只是个摆渡人。我喜欢这样的句式和描述,就算蹉跎,这也是宿命。我把手机墙纸换成了一个雪人,胡萝卜形状的鼻子是绿色的,周身披上了一件紫色的衣服。我的音乐播放器里,循环着《Back To December》,看完中国好声音之后,我下载了林宥嘉的《残酷月光》,开头的歌词是:让我爱你,然后把我抛弃,我只要出发不要目的。
然后炎炎夏日,似乎终于不再那么热了。
作者:
明月
回复日期:
2013/8/3 0:48:35
遇到困难,微笑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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